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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/1/11

靜靜,

最近的狀態很低迷,過於敏感到無時無刻都輕易地被世界跟周遭劃破傷。


社群軟體好一陣子沒有動靜,日子過得枯燥乏味,說得多說得少都顯得矯揉造作。

時常感受到自己戴著面具,
必須笑、必須正面、必須小心翼翼地把從暗黑泥沼長成的枝芽隱藏。

既而在每一種關係都感到無力、不敢緊握,旁人接近了,而我退卻,
大抵是、越來越膽小於在傷害與被傷害之間。

很想不顧一切地去某個地方,安靜地送葬掉悲傷,在略顯沈寂地小鎮看日出日落。


2019/1/24

靜靜,

昨天下班的時候遇到了國際特赦組織,然後聽了他們介紹,
然後決定不定期的捐款,然後決定每個月都要去了解不同的善意組織,
無論是對環境、對海洋、還是其他面向的。

在過程中看到了他,有種
啊、果然他還是在這裡上班。
他可能也看到我了吧?從不同的位置換到了另一個位置。

資本主義的他,大概會認為我很奇怪,或者竟然去聽這種東西?
那當下甚至到現在的餘韻,都讓我明白我們本質上就是不同的人呢。


2019/4/6

靜靜,

一個半小時,時速兩百公里,可以把我輕易地從雲林運載回台北。
回到台北的第一個念頭,竟然是這個城市才是最熟悉的所在。

忘記從幾時開始了,回雲林這件事,
宛如高中的週記,在一列列的直行中,寫下本週作業,交差應付。


每個人都有一本,名為「家家難念」的經書。
總覺得我應該要為此慶幸,畢竟是比上不足、比下有餘的,
然而隨著時間更迭,
發生在家族之間翻篇的章節、世代之間的隔閡、價值觀的差異,層層堆砌成我跟家之間的距離。


從小就敏感的我,永遠都記得父親告訴十八歲的我:
「十八歲前你們歸我管,十八歲之後,我給你們自由,但你們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跟人生負起所有責任。」

彼時起,我獲得自由,也感到心窩插著一把利刃,為生活奔波,跟現實搏鬥。

我不得不學會,只有自己才是永遠的依靠。

後來,越往心底走去,才明白當初那一番話語,使我茁壯跟堅強,
但也帶來抹滅不去的傷痕:
原來那時候我如此渴愛,渴望在父親身上獲得一些保護跟疼愛。
 


2019/4/13

靜靜,

不用上班的週六早晨,因為到了貓咪吃飯的時間,賴床了一下被貓咪叫醒。
看了手機的時間,映入眼簾的訊息通知,是分公司同事傳來的104工作職缺。
心情瞬間變得複雜百倍。

妳知道對方是好意的,但也稍微後悔是否太早告訴對方今年想離職的念頭?
一個不合適的職缺「貓舍保母」,她不知道我怕吵嗎?
她不知道身為領養貓的人,最討厭的就是品種培養的貓舍嗎?

瞬間湧出「妳在開我玩笑嗎?」這種心情。
그만.」稍微消停一下吧。熱心也要有點程度。

常想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,才會有心理敏感到不適的症狀。但我的人生我還是想自己主導呀,雖然路程會非常艱辛。
長大之後開始學會拒絕了,嚴厲地拒絕。

拒絕的當下已經無法去思考究竟會不會傷害到別人,唯一能保全的只有自己不要再受傷。


2019/4/14

思緒總是片段的,一瞬間會有悲傷湧入眼眶,
下一秒淚水不掉了,用著正常的步伐走到街口的商店。


我不清楚自己要如何把這些說的清楚,
關於在合群的日子裡壓抑地生活、關於那些輪廓不清的傷痛。

「該好起來的,都好起來了;不會好的,也就永遠不會好了。」
於是,帶著膿瘡、傷疤,緩慢地渡過每一個日出日落。

 


2019/4/21

即使昨天晚上吃了藥還是睡不著。
不曉得是因為今天要應考的緊張導致,還是接連好幾天的失眠讓身體誤會是這樣的作息。

凌晨突然下了滂沱大雨,在恍惚中聽到雷聲,啊⋯⋯是春雷。
過不久看見窗簾透著光亮,比起地震,我更怕打雷閃電。

害怕的理由不太明白,
儘管理智知道要被閃電打到的機率幾乎是微乎其微,更何況我在房內,我是安全的。


害怕的理由,或許是在很久以前讀到的兒童寓言寫著,
壞心腸的人會被雷公電母懲罰,而我已經不是如此良善的人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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